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4-1-11 0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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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8 10:3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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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seph 于 2019-1-8 10:36 编辑
Я люблю тебя.
Gulmira说这是最好学的俄语句子,她说只要把“yellow blue the bus”念到足够快足够短促,所有的哈萨克斯坦姑娘都知道你说的不是颜色也不是汽车。不喜欢你的姑娘可能会扇你一耳光,喜欢你的姑娘可能会跟你拥吻。Gulmira一遍又一遍教我把“黄蓝公交车”校正得越来越有俄罗斯味道的时候,我脑海里会忍不住浮现出徐克导演在《黄飞鸿》里设置的“爱老虎油”的桥段。
不知道当初是不是就在教Weiyung学习这辆又黄又蓝的大巴车——我的脑海里瞬间涌现出瑞典和宜家,纷纷杂杂的桥面和乱穿的河流,那是第一次去斯德哥尔摩留下的不肯被轻易抹去的记忆——的时候两个人惯性的上了车:一路风光无心望,万般体会唇舌间。
也许这就是恋爱。
就像我跟某位死者,现在想起来每个瞬间都恨不得能够刻在自己脑海里,尤其是那些只是情愫暗生的零零点点。只是听着她嘟囔她家的琐事,甚至还不能分清楚她所讲的主角到底跟她有着怎样一层关碍,耳边不过是流动的乐章,眼前不过是闪烁的眼神。
Then there were sighs, the deeper for suppression,
And stolen glances, sweeter for the theft,
And burning blushes, though for no transgression,
Tremblings when met, and restlessness when left;
All these are little preludes to possession,
Of which young passion cannot be bereft,
And merely tend to show how greatly love is
Embarrass'd at first starting with a novice.
我不能推测Gulmira跟Weiyung如何相恋,甚至在他们同住的时候Weiyung告诉我的一直都是他跟Brett在一个公寓里面。
O, Love! what is it in this world of ours
Which makes it fatal to be loved? Ah, why
With cypress branches hast thou Wreathed thy bowers,
And made thy best interpreter a sigh?
As those who dote on odours pluck the flowers,
And place them on their breast—but place to die—
Thus the frail beings we would fondly cherish
Are laid within our bosoms but to perish.
Я люблю тебя. 只是躲在酒里梦里荷尔蒙里欺吓;
Я люблю тебя. 还有迷茫和辛酸陪着孤独融洽。
一个酒会上的哭泣,也许真的是各自哭着各自的悲喜;一段爱情上的角力,也许真的是各自爱着各自的希冀。
我不记得凯文是什么时间结的账,也不记得俩姑娘是什么时间离了场,只是嘴里还在跟凯文叨咕着我也不能自圆其说的愤懑,还听着他低低的劝慰和指点。我想我应该是一股脑儿的要把自己对于贺总的情绪都倒给凯文,然后就不管自己会倒在哪里了。
第二天我是从凯文床上起来坐着他的车到了办公室,Whatsapp里四条“как ты?”和一条“R U OK?”都没有回,我再看到Gulmira和Samal的时候觉得分外羞愧。
Samal只是远远的关切的望向我,希望从眼神里看懂我还算是хорошо。
Gulmira笑嘻嘻的瞥了我一眼:“Okay?”
我简短回了个“yep”。
然后想了又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认真的给两位姑娘道个歉:因为我确实还记得一些零碎的画面,甚至还有Samal耐心的一遍一遍教我怎么读准她的名字的发音,尤其是那个l的发音怎么好像都是个o,把她笑的不行了。我只是无法把很多声音和很多图像都排好顺序,也不能确认都实际发生了还是昨夜宿醉梦境的东西。最终我还是叫了Samal出来,把写好的英文道歉给她看,由着她自己去转俄文。她很认真的读了几遍,又拿着我的手机跟Gulmira确认了。回来的时候她还是笑眯眯的,轻轻的做了一个吻面,顺便摇着头安抚我说:“не пьян, все хорош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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