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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规划] 领跑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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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4-1-11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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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发表于 2019-10-12 17:31: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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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Joseph 于 2019-10-12 19:47 编辑

    我们看到的成功故事,好像很多都在灌输——真的是在灌输,如果我们不是用洗脑这个词的话——成功者的领跑地位。

    首先,肯定不能否认所有现在我们规定的成功者在商业上的领跑状态,因为我们定义的成功目前被狭隘的规定在了商业领域。尽管我们的人生可能有各种成功,但是目前最为被热捧的就是商业成功。——在说商业成功之前,我们可以试着举几个商业上极其失败的例子:一个是我此前提及的梭罗,《Walden》的作者;另一个更为有名,是梵高。

    即使是商业成功,他们中也很少是技术的领跑者。

    先说一个案例:Petrel。

    Petrel推出一种叫Depogrid的东西是EarthDecision在刚刚被Paradigm收购后就在做的网格体系,这件事至少发生在SLB推行这种网格的11年前。当时,无论是EarthDecision(gOcad和SKUA的初始研发团队)和Paradigm都是无法与SLB对抗的小公司,他们的抗风险能力更是SLB甚至不需要考虑的了。他们为了这种网格的生存至少也奋斗了十余年,也许还需要更加努力的去照顾Petrel这个哥斯拉一样的贪吃蛇在不公平的巧取豪夺他们精心培养出来的市场氛围。

    还有一种PEBI网格系统,更符合数模计算的需要,比这种网格更早被推荐到业界,初始提倡者早已经死到凉凉。

    相反,SLB给了Petrel一个大底盘儿之后就没有再让它做过什么加速跑,它一直在慢吞吞慢吞吞的像一个虎王战车一样准备正面碾轧所有的对手。这跟它在被收购之前的确不是一个状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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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2 20:25:43 | 显示全部楼层
    Paradigm这种公司则不同,它几乎是每天都在奔跑,极力想要去证明自己的技术及时领先。

    我最初在Paradigm的时候也并不理解这种全力奔跑的意义,总觉得他们人很少,做了相当好的业绩,利润率肯定远在SLB之上,更加远在BGP这种真正从人口意义上的哥斯拉之上。

    利润率如此之高却需要奋力奔跑?

    这种感慨,会随着我自己把自己归入穷人行列而得到释然。

    在油田,如果没能紧跟步伐,踩着点的上位到管理层,或者一直熬到退休才拿到一个副处级待遇之类的安慰奖,这说得好听点儿:中产阶级,说得难听点儿:注定穷人。我也有不甘于贫穷和不甘于平庸的傲气才离开油田,实是希望有那么十年光景可以攒下在油田里需要攒一辈子的积蓄。

    可是,到了北京,才更容易发现自己的阶层其实并没有随收入增加而有什么变化。房子的成本、孩子的成本都需要你更加努力的奔跑,一直到自己把自己当一把柴火烧光。

    我这还好呢,因为来北京已经有了家室,更多年青人还要加上妻子(丈夫)的成本。然后还有就是老人的成本。

    说老人的成本,是因为本来如果你只是在小地方生存,老人对你的收入的预期就会比较低;但是你到了京沪深穗这等一线城市,老人的需求也就可能要水涨船高了——至少我是听到过先例的。

    把这些零七八落的都堆在你的银行贷款、花呗、白条等信贷上去开列,很多人甚至还远不如原来在小地方安逸,甚至只能是一个超级“负”翁(婆)。

    但是,你想想,你却没有什么资本停下来说不干:你收入增加,你反而更有疲于奔命的伤痛。

    Paradigm这种公司,就是这种状态,它利润率很高,但是它的经济安全很脆弱,它必须通过维持高利润来生存。不是它没有积蓄或者没有产业,而是它必须把好钢一再一再的像续命丹一样交给最值得付出的地方。他们的好钢也不多,他们必须抢到更多的卖点才能维持生计。

    反过来,在SLB这种庞然大物看起来一切都不需要跑着干,它需要看清楚市场走向,然后才能慢慢调整好角度一步一步迈进到它的策略规划里。跟大家说个闲白儿:我去SLB之前,高层就已经明确了要淘汰GeoFrame而全力做Petrel,至少五年以后GeoFrame还没有完全离开他们的软件列表。不是别的,大机构的动作不能像小公司那样跳脱。——真的,我们很少看到像BakerHughes这样像疯子——或者说是没头苍蝇——一样东扎一下、西扎一下的大公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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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1-11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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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5 10:3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seph 于 2019-10-15 10:40 编辑

    更为绝望的领跑,——但愿我说的都是错的,Elon Musk是我比较景仰的一个人,——是超前了二十年或者三十年、五十年的激素刺激下全阻力制约下还要飞奔。Musk最近一直在布局电网系统,储能系统。这跟他的Tesla、他的SpaceX一样,他没有看错,他找到了这个社会需要破局的所在,他也引领了这个局的未来。但是他只能是烧钱,他只能是用对群众接受的期许来完成投资者的期许。

    他只能奔跑,他停下来就只有RIP。

    罗永浩本来想在市场宣传学习Jobs和Musk这种傲骄,但是他的产品没有什么底气,更没有尽力去挽救产品的利润率,所以他也栽了。

    其实Jobs当年也栽了,他的LISA失败以后他转向更有市场方向的低端领域继续想深挖Macintosh的市场空间,他引进了John Sculley。Jobs栽的很惨,虽然空有一堆钞票或者期权,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产品在别人手里十年,变成他担心的样子。——那感觉,就像自己的女儿嫁了一个恶棍,他只能看着她在那一家凄苦。

    这一番凄苦,让Jobs事实上再次执掌Apple的时候完全是另一个状态——罗永浩学到了个皮儿——他要让产品贵的同时有贵的道理。

    Jobs再进Apple,他首要就是对产品线做减法:那个时代Apple还是只有电脑这一招,那么他规定了只做四种产品:高端台式、低端台式;高端移动、低端移动。产品本身没有很大吸引力,他就用外形和色彩来弥补,却没有马上要下重手。为什么没有重手?他后来坦承,他手里只有现金流足以支撑九十天,九十天拿不到利润或者换不回投资他的Apple就只有再次被卖掉。

    但是,他没有给市场多高的预期去换投资。这是Musk跟他的不同,也是罗永浩跟他的不同。再入Apple,他似乎仍然精力旺盛,但是他心态已经是一个入定的老僧,看穿了市场、看透了人心。他不去一味对抗里做自己,而是希望Apple能够先活下来。他对自己的NExTSTEP很有信心,但是也并没有马上就泛滥起来。他给微软设计Office,他跟迪士尼合作。至少他没有去考虑领跑——即便他在市场宣传上一直这样说——他要的是活下来。

    跟罗永浩不同,Jobs重回Apple也没有让“菓粉”为“情怀”去埋单,情怀只能透支一次,生意却需要长久。他谋划的ecosystem是一个很大的局,但是他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起这样的框架。他必须小心翼翼去部署,避免再一次被董事局叫停。他最初仅仅要求的是外观设计上的精美,他要让客户感受到Apple对于产品的用心。但是他没有选择去直接奔向他已经看到的互联网和手持设备,他甚至选择了mp3播放器来渗透iTunes的灵魂——让我感到沮丧的就是新版macos彻底抛弃了iTunes,Jobs留给Apple的最后一个主心骨也给替换掉了——他把未来的产品都集中到iTunes上来发布、来更新。不管这款软件作为产品多么变态,它作为ecosystem的软的灵魂的确是奠定了一个活着的基础。——应该再补充一句:一直到Tim Cook骄傲的把它完全拆散。——未来的Apple手机、Apple电视、Apple汽车应该都是基于iTunes的拓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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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6 09:14:09 | 显示全部楼层

    焦虑的蔓延

    我们不去说那些企业家或者企业们了,那离目前大多数人都还遥远。

    但是我们跟目标似乎总是有些遥远。

    中产阶级,在中国就是一个不能定义的存在。我还是用另外一个更贵一点儿的词来形容——“财务自由”。

    理由很简单:反正也定义不了,还不如束之高阁。

    其实,不是财产或者收入不好界定,而且稳定性的方面的确跟西方那种存在了几百年的贵族阶层和小资阶层、暴富阶层是不太一样的。中国人喜欢夸耀自己国家的进步时就说:你看咱们XX城市,你几个月没看就变一个样儿,西方哪儿有这种事情!是的,西方没有这种突变,所以也给人某种安全感——你不会担心你的同学在你出国的这几个月突然变成亿万富翁或者突然变成阶下囚。焦虑就出自这里:前一分钟你即使到达了天堂,后一分钟你仍然会担心有没有地狱在等你。

    我知道的一个事儿,是一个朋友,家里有位亲属需要长期服药来维持生命,因为这药没有在基本医保条款内,他们家就持续因为资助这位亲属而无法维持他原属的那个消费阶层。

    如果仅仅因为这一点,其实他们家可能仅仅需要调整消费习惯就可以完成新的平衡。但是问题出来了——他很好面子,他需要用消费来维持某种社交需要!他本来并未达到赤贫,甚至可以说在他居住的城市堪称小康。但是他所有的事情都要跟自己各层级的同学去对比,然后又担心自己的小孩在随后的生活中“输在起跑线上”,他需要支付的生活成本就显著高于他的收入了。

    焦虑并不总是随着贫困到来,但是早晚会因为贫困而加剧。当他需要再考虑额外开支的时候,他已经不是焦虑,而是癫狂:因为他既不想去举债,也不想去坦然接受他的入不敷出。他卡在自己设置的一个越困越紧的笼子里不知道怎么转出来了。

    这本来只是他自己的事情,也谈不上有多复杂。但是这种事情还是慢慢在侵扰到他的同学或者同事。为什么?大家并不完全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是通过显著的状况去推测,然后得到了“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结论。问题是,谁家的老人都已经处于高龄,谁都可能会有更多的需要对付的病症。那么谁敢说自己的经济状况都能在维持现状的情况下——那是得多有钱!——不会恶化呢?

    当然,更为严重的是他们圈子里的每个人都在这种苦撑里越跑越快,不能自拔。

    这甚至不能叫做生存竞争,很多人之间并不是互相为对方食物,也没有真的达到争夺一个生存机会的程度。如果愿意,我倒是宁愿称之为“焦虑竞争”,他们都在为“可能更好的改变”在不断不断的疲劳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明明已经可以好整以暇的面对他们的全部人生去享受他们存世并不长久的时光,他们却都像是着魔一样扑向了一片嘈杂的拥挤和忙碌?

    因为他们比任何一个阶层都知道了一些东西:他们知道靠自己的个人努力或机缘也有可能快速上升,他们知道现状也有可能随时被突发情况所搅扰。他们没有安全感,是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个悬于两岸之间的一条绳索。他们好像咬紧一点就能再前进一步,松懈一点就能退回到原点。

    最焦虑的人群,最焦虑的公司,都是处于可进可退、有伸缩余地的地方。

    换句话,有选择,才有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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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1-11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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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9 20:24: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读名著的——外国名著部分,除去自己特别熟悉的语言,恐怕都需要依赖于翻译。中外都有讨论译本优劣的各种帖子,不是很久以前我们还有这样的俗语:“褒贬是买主儿”,所以读者作为买主儿说几句“褒贬”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我还是引一句郭德纲的话:“再熟悉你也不是干这个的!”

    郭德纲批评这个的时候,是说有人长篇累牍要批判他的包袱尺寸。

    我有幸——或者说是不幸——在大学时代尝试翻译过一个桥田寿贺子的脚本《大家族》,深感推敲之苦。桥田现在是很少有人知道了,大约三四十年前,她算是日本最为炙手可热的脚本家。她编剧的《血疑》、《阿信》都曾经在中国做到万人空巷的收视率。但是我仍不敢说自己懂得翻译,记得那时最为急切的就是给我哥写信——那是一个书信的时代——坦言“我感觉日文无法准确用中文去转述,尽管‘脚本’还算不上是多么难的东西。”也因为这种印象,我当时就觉得石川啄木、芥川龙之介、有岛五郎等人我们是无法译介的。倒不是批判很多前辈的辛苦工作,而是他们在用语言表达的时候糅杂了太多日本人独有的东西、独有的形式和情感媒介。只要我们翻译,我们就丢了他们的意味。

    其实,很多点评译本的人也是带着这种情绪在发言。甚至还有些人可能并不真的懂他阅读那个原文,只是望文生义的要因为译文表达的手法而开始指摘。郭德纲批评,也主要就是说的这个——你不知道其中的艰辛和不同人的不同口味就以自己为基础去点评,很容易,却完全无意义。

    我家里存了一本Norton版莎翁全集,但是平时要翻看,仍然是以朱生豪、卞之琳或者梁实秋的译本为主。这没办法,我的英文远没有到读一整段独白的程度。而且,也深喜和庆幸我们民族有这样的大家们各擅其长要给我们留下他们对于前辈的印象,正是他们之间的不同让我读到了作品的原味中最为接近的、最为共有的成分。

    读村上春树,我是读日文、读英文各一半,基本上取决于哪个版本便宜。林少华版我确实读不下去,也只是我印象中的村上是直白的,而林少华印象中的村上是做作的。其实村上的书最适合当学外语的阅读材料,语句普遍都比较简单和直接,不借助于翻译也能看得很舒服。也是这种舒服,导致了我在接受译本上的“残酷”。

    这些,我认为都是“买主儿的褒贬”,因为我并不因此质疑林少华先生的日文功力——恰恰相反,我相信他翻译了那么多文字出来,已经证实了他日文比我好太多太多。我只是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

    但有些读者就比我苛刻了,会认为译者的功劳是在恶的方向,会认为译者的理解是一种低级的方向。对此,我还是想再一次引郭德纲的话:“再熟悉你也不是干这个的!”

    有一些软件公司的人来我们这里做技术交流,多半都有放大自己功效的宣传。我因为自己曾经长期在他们行列里,甚至也很容易辨认出其中的蹭热点和虚报业绩都会在哪些地方。但是,仍然很少在沟通中去谈这些。为什么?

    为什么,只因为没必要。

    我想要了解的部分,自然可以通过更多渠道去知晓;我需要避免的恰恰是以为自己熟悉某个行业就大嘴一张去滔滔不绝。我的确有能力滔滔不绝,也有魄力去推进一些事情。但是没有必要让别人觉得自己懂或者不懂。没必要的意思,就是别人怎么评价自己对我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不是我老油条,我一直都当不了老油条,我心太热,追求的东西一直梗在心里。但是别人的评价和自己的自我评价对比起来就显小了,我不需要别人给我评价也可以活得很好,只要我做着自己希望做的事情。

    往前跑,需要动力。所以我觉得不能把“面子”一棍子打死,没有荣誉感的人更不值得信任。但是,如果因为“面子”就在奔跑到“里子”掉尽,最后肯定也是得不偿失——也许别人反而得了些意外之喜,但是自己肯定是苦水倒都倒不尽。我希望的,大家都理解自己要什么,真希望领跑也是领跑着自己喜爱、自己愿望,这样跑起来会更轻快更热烈更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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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1-11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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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3 20:27:49 | 显示全部楼层
    新购入中华书局影印版晚清王先谦《漢書補注》,1983年一版,2018年四刷,止印了8400册。什么概念?


    凡三十五年,售不足万册。什么概念?


    如果按照当下看唐七、看刘慈欣、看小四、看韩寒的原则,竟是不能活人了。

    《漢書》最被人诟病的《古今人表》引孔子一段话,叫做:

    何事于仁,必也圣乎。未知,焉得仁。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清人钱大昕曾点评《漢書》“乱入”古人却不涉及当朝的这一表,说:

    今人不可表,表古人以为今人之鉴。俾知贵贱止乎一时,贤否著乎万世。失德者虽贵必黜,修善者虽贱犹荣。后有作者继此而表之,虽百世可知也。


    Picture2.png



    我不是空掉书袋,而是希望我们大家明白:事情并非都能折算成商业价值,更难说折算成短期商业价值。这件事,从东汉班固就懂得,传而至今,我们却好像不知道了、不理解了。

    漢書存世,及今一千九百年有余,现在能读的人确实少了,但是绵延近两千年而不息者并非只是留存了我们古人的故事而已,——历史如果仅仅是留下一些典故,那也算不得历史了,——更为贵重者,恐怕是看透了世道轮回和人性复杂。

    即如《兰亭集序》,有一点也说的很清晰: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

    “做事情”为什么那么重要?因为你争再多的富贵也是一时一世而已,只有做了些事情可以让这几十年变得因为你存在过而有了不同。现在的领跑者——我仅仅说文学方向——连贾平凹、陈忠实的水平还不及,更何谈流芳百世,只怕十年都是一个门槛儿。没错儿,他可以一年就挣了我们一辈子挣不来的钱,但是他一辈子也没在他的领域做出件像样儿的事儿。富贵在他身上,还不如破袄披在穷人身上的作用大一些。

    我在成都,身无寸缕、友无合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加最底层。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就比别人更多顾虑,甚至还有了“光脚的还怕穿鞋的”那种豪情:怕个鬼,你已经不可能比今天更到底了!

    但是,我仍然坚持我的超越性,至少我坚持我做事要考虑的比钱多一点儿、比效益多一点儿。没钱,我现在也饿不死;有钱,我现在也不可能大富大贵。所以不去做那些大多数人做的“生意”了,“Enter through the narrow gate; for the gate is wide and the way is broad that leads to destruction, and there are many who enter through it. For the gate is small and the way is narrow that leads to life, and there are few who find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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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8 09:12: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seph 于 2019-10-28 09:27 编辑

    昨天去书店,是去买一本Orhan Pamuk的《A Strangeness in My Mind》,顺便就翻到一本《错误之书》

    第四章 勇敢地跟过去告别
    第五章 错误之一:活在别人为你设定的剧本里
    第六章 错误之二:任由他人决定你的价值
    第七章 一切都还有希望
    第八章 错误之三:凡事总爱找借口
    第九章 错误之四:结交错误的朋友
    第十章 欲望之法则
    第十一章 错误之五:不愿走出舒适圈
    第十二章 错误之六:让暂时的挫折变成永久的失败
    第十三章 感恩之法则
    第十四章 错误之七:放任自己,随波逐流
    第十五章 错误之八:认为获得成功的途径是有限的
    第十六章 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第十七章 错误之九:挥霍光阴,不加珍惜
    第十八章 信念之法则

    书的内容我没有看,目录看了一下,知道是说的什么。我没有买这本书,因为作者的基本理念跟我的想法的重合度太高。不过,我最近看到一些亲戚家的孩子,读大学或者读研,生活更自我的同时却无法摆脱自己原生家庭的魔咒,深感他们需要找一本这样的书来自我拯救。

    我知道这很难,但是只要不能从自己出发去做人生规划的人,就会一步一步掉进这位奇怪的作者(Skip Prichard)所预言的陷阱。

    我还记得自己在初中的时候,某一节政治课,政治教师李跃武先生有些悲愤的说:“有些同学,就是傻呀,就是不知道学习呀!学习都是给自己学的,还能是给我李跃武学的吗?!”李先生那个时候也只是刚刚三十岁不到的年纪,他自己家的孩子可能才满月。他抱怨的事情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完全理解:他看到油田子弟们浑浑噩噩、不学无术,他只是在痛惜他们浪费青春、浪费时机。很多年以后有同学跟我碰巧聚会的时候会提及我当初在课堂上如何特立独行,用以证明我现在跟他们不一样的来源,我心里很乱,感觉他们当时最应该引用的却是李先生的唠叨。

    李先生可能在他心中更喜欢被称为李老师。他并不是一个新派老师,在管学生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也比较粗暴。但是,我觉得他还是说到了某些本质。这让那个令人困倦的夏日午后的一堂政治课变得异常深刻的留在了一个孩子的脑海里,连同中午打扫时被孩子们挑起的尘土混合着刚刚浇洒的湿漉漉的地面散发出那种潮湿的土味。那种味道,是我们每天可能会闻三次的以后却渐渐疏远的生活气息。我们这一群孩子,大多数当时还都懵懵懂懂,看着哥哥姐姐们要奔着某个方向扑腾,然后再选择了“招工”。事实上,我有很多同学最后也是走向了“招工”,虽然比哥哥姐姐们那个时候更加艰难,但是好像也别无它途。我们就在潮湿的尘土中毕业,然后渐渐渐渐的走远。突然回首,却发现李跃武先生在一个最熟悉的味道顶端。

    没有什么是那么重要的,但是有些不重要的事情却经不起这样的回望——很多重大的瞬间都遗落了,反而是某些当时看起来不起眼的时刻已经触发了我们真正的改变。

    【附言一句:这本书去年二月在美上市,美国亚马逊评分4.7/5,Goodreads评分4.3/5;今年一月在我国上市,豆瓣评分却只有5.9/10。自我反思之难,在我们民族尤为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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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9 10:03: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seph 于 2019-10-29 10:06 编辑

    用软件用顺了手,也会产生宗教;因为你产生信任的同时一定会产生“信仰”,只是信仰是从一种试探性相信向着盲目相信的方向急剧发展的。

    一旦你选择“信”或者“不信”,仿佛就站在悬崖的端点。

    对于雇主——单位、公司、老板,随便你怎么称呼它罢——一旦进入“信”或者“不信”的选择,那么你也跟站在悬崖的端点一样。不仅仅是摇摇欲坠,还感觉寒风凛冽、危险重重。

    我年轻的时代,或者说是我的30s,也会因为一时的激愤而考虑换一个选择。换一个选择,也就是换一种相信。

    孔夫子说“人无信不立”自然是说自身的诚信。但要是换个角度来看,人也是没有相信别人或者别的东西无法独撑在这个世界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人似乎是靠互相信任所拉起来的一个信任之网在证实自己存在(或存世)的价值。

    从选择,到信任;从信任,到选择。

    我们仔细想想,好像在这中间走了无数的循环,就像是佛教徒所谓的“轮回”一般。

    说回软件的使用。

    为什么说会因为信任而产生宗教?是因为我们渐渐把信任收拢,放在了某一个或者某一族上。

    好比说现在能够替代MS Office的软件其实有很多种,甚至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免费的。我们如果真的用一下看看,也会知道它用起来并不比MS Office难用,至多也就是操作习惯有些细微差异。前一阵,我在Mac上放弃MS Office,试了试iWorks那一套(现在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感觉也挺好用,也很有特点。但是还是会有麻烦,因为需要共享文档,还是要被迫接受Office格式的转换。

    如果我们贪图方便,自然会更加倾向于直接使用附带OneDrive的Office 365,甚至连存储到分享也都一体化掉了。这也是Microsoft给我们设定的一种ecosystem。其实Apple也在做着类似的事情,只是在Office应用这个部分没有Microsoft强大罢了。直白点儿说,无非都是在调动我们的神经去适应一个商业模式。

    是的,我们回看一下马云的Alibaba,那是一个比Microsoft和Apple都更为庞大的ecosystem,虽然最初他并未真正构想如何宏大。他带动了从一点到一片,最终是完成了很多不讲道理的神话。所以我们也可以说他最后是完成了商业宗教在他Ali系的实践。这种宏大似乎是必须有所依托,至少也是现金流供应,贾跃亭未尝不能构思出宏大的ecosystem,但是他却无力支撑自己这个宗教的存活——一如做过手机的罗胖子。他们其实完全是同一类人,也是同一个宗教的信徒,只是其中有人成功、有人不够成功。

    我比较喜欢观察我的老板或者我的主管,这种直接贴近自己的人有着先天的劣势,他的行为曝露于你眼前的时机比较多,所以组成他的信息相对比马云这样的人更为立体。看着他们去展望、看着他们去奔走、看着他们去呼号,人性自在其中,信仰有时候也在其中。

    大学怒马鲜衣的时代,曾读桥田寿贺子《大家族》中女主角的主管在她准备出嫁前的临别赠言,大意曰:不要投入情感给公司(日文中叫会社,かいしゃ,https://kotobank.jp/word/%E4%BC%9A%E7%A4%BE-42462)かいしゃ这种东西是没有感情的,当你不被需要,它不会留恋你。

    我之所以要给你一个链接,是希望你看到这样一段注解:
    同じ志をもって物事を行う集団。結社。仲間。 〔明治初期に用いられた語。① の原義〕 「本朝にて学術文芸の-を結びしは今日を始めとす/明六雑誌 1」

    日本人是从一种结社团体、朋友团体开始叫会社的,所以对于会社投入感情也是自有其文化来历。

    这位单身女主管却在用生命试验过的悲痛警告属下放弃对于会社的情感投入。

    我们需要反思这中间的意义,因为我们的主管、我们的老板、我们的雇主经常用一种类似宗教的东西来劝诫或者诱导我们首先投入情感。对于这一操作带来的问题,我们可以以后再说,但是对于情感我们却亟需分辨——至少我们需要分清楚那些是权利、那些是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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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9 13:17:4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不清自己的人,其实无法真的规划未来。

    我不是那种会因同事擅于迎奉而觉得对方资质有问题的人,因为这种才能是我不具备也多次尝试学习却发现很艰难的一种特别符合中国职场的soft skill。所以,我不愿意去批评在迎奉之中有自己思考的人,而更倾向于批评一味迎奉的人。

    但是,单纯迎奉并非是看不清自己这一大类中惟一的一种,甚至都谈不上是主要的一种。很容易看到更大的一个族群,是放大自己的价值。应该更严格说,无理由的放大自己的价值,把自己设定为团队的惟一核心。这种情况之下,他选择站到悬崖端点和站在悬崖内侧都并不能真的让自己警醒,因为最重要的是他的立足点也许并非他自己设定的那样。

    权利与义务,我们首先知道的就是我们可以做和我们必须做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不知道自己站在何处,则我们规定的可以做和必须做的事情就会有些范围上的不同。做一个项目主管(Project Manager),可以做项目里一切事情,必须做的却是要带领团队去挖掘项目价值和提升项目人员在其中的成就感;做一个项目成员,可以做项目里很多事情,必须做到却是团队指派的工作任务。

    那么情感呢?

    我们似乎先天性的认为项目是PM的,所以他必须对项目投入更大的精力和情感。精力,我是相信的。情感呢?有人追问过PM为何是义务性的要喜欢自己的项目吗?尤其是那些项目成员,你们真的想过这个问题吗?你们是用什么在假定这种情感投入的“义务”存在呢?

    我们对于主管的一种误区,非常常见,就是认定了他在项目中比我们更有成就感。确实大多数情况——统计规律上来说——也可以证实,但是应该说明的就是这种统计规律不能抹杀个案!我见过不少并不喜欢自己运行的项目却依然可以持续推动项目的PM,不是他们的热情,而是他们的专业技巧在发挥作用。

    就像我们爱一个人常常也会生出某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一样,最爱公司的各种私营业主也经常会因为属下持续的不发力而痛恨自己的团队的不作为,他们的这种负向情绪一般都不会跟团队交流,但是他们的压力却真实存在。还有作为团队代言人,他最容易被物化、被标的化。这也是他们在推崇员工或者属下增加对公司情感的同时无法付出等量情感情况下的一种困局,而解决这个困境的一个方案却是宗教——教众与教主之间的情感交流永远不需要对等。但是这种情感纽带中扭曲的部分经常会被边缘人员放大,形成对于团队的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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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9 16:14:51 | 显示全部楼层
    https://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335029002_Metamorphism_and_the_evolution_of_plate_tectonics

    刚刚读到的一篇发表在《Nature》杂志的文章。

    继证实地核与地幔有物质交换之后,这篇发表于2019年8月7日的文章指出:地壳运动,——或者说是板块运动,——的历史比此前预计时长大为提前。此前的研究一直认为板块运动大约起源自7亿年前,但是这项研究表明板块运动可以提前至少25亿年以前。第一作者,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地球和行星科学专业博士后罗伯特·侯德(Robert Holder)表示:“其关键作用在于如何理解地球演化至现今板块格局。”。

    板块构造决定了各大洲如何漂移并重新聚集在一起,有助于解释火山和地震发生的位置,预测侵蚀和海洋环流的周期,以及地球上的生命如何演化。

    为了解决板块构造如何以及何时出现在地球上的神秘性,侯德和研究小组研究了过去30亿年间在564个地点形成的变质岩的全球汇编。变质岩是通过埋入地壳深处并被加热的过程,已转变为新型岩石的岩石。科学家可以测量变质岩形成的深度和温度,从而限制地壳不同位置的热流。由于板块构造强烈影响热流,因此古代变质岩可用于研究地球过去的板块构造。

    研究小组收集了有关变质岩形成的温度和深度的数据,然后评估了这些条件如何随着地质时间而系统地改变。由此,研究小组发现,正如我们今天所看到的,板块构造在过去的25亿年中逐渐发展。

    侯德说:“我们对世界及其地质过程的大部分理解都依赖于板块构造。” “知道板块构造何时开始以及如何改变将对该框架产生影响。”

    侯德表示,弄清楚板块构造学的开始时间以及地球过去是否有所不同可以帮助科学家更好地理解我们为什么在某些地方发现某些岩石和矿物以及它们的形成方式。

    本文的其他作者包括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丹尼尔·威特、马里兰大学公园分校的迈克尔·布朗和科廷大学的蒂姆·约翰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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