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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19年,她万万没想到竟等来这样一句话
一 他:你叫什么名字? 她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但眸子里的秋水已凝成冰。
他和她是同学。 大学毕业后,她回到西部,他留在北京。 这是毕业后的第一次见面。 三年,三千里,竟可隔断一个人的记忆?!
二 他曾经离她很近,但瞬间就被分开。 她在最前排,他在她后排。 开学第一天,班主任很气愤地把他调到最后一排。 因为他在班主任的课上扯了她的辫子。 而班主任是她妈。
他知道自己没扯她的辫子。 上课前,他和刚认识的哥们在操场疯得飞沙走石。 直到一个女孩迎面出现。
他下意识地擦了一下自己的脸。 因为眼前这个女孩让他第一次理解了妈妈对他的期待:干净。 然而这一擦,让他脸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泥水痕迹。 女孩忍住笑一甩头走开了,乌黑的长辫子掠过他眼前。 他突然很想知道握住这条辫子是怎样一种体验。 他是个行动派。 于是,他坐到了最后一排。
三 她当然知道他没扯她的辫子。 没有哪个女孩喜欢被陌生男孩动自己的辫子。 哪怕只是捧在手心里。 除非那个男孩帅得掉渣。 他的确帅,但她讨厌他不学无术的样子。
那天以后,他干净多了。 但整个小学他都在疯玩。 她是个乖学生。 妈妈说得对:道不同,不相为谋。
然而他们上了同一所中学。 因为他们都在同一个学区。 油田子女上学,就是这样。
四 全校玩得最嗨的地方,一定有他。 校园最安静的角落,常常有她。 阳光中飞扬的汗水,清风中飘然的长发,在同一片蓝天下。 她是学霸,一个有理想的学霸。 他的理想似乎就是玩儿,但他却不是学渣。 他的成绩很神奇地在中上水平游荡。
五 中上游水平是考不上油田高中的。 因为这是当地的重点高中。 然而,她走进新教室,却一眼看见了他。
她这才隐约想起,中考前两个月,操场似乎不见了他的身影。
六 高中的晚自习很晚。 下课后,学生多是由家长接回家。尤其是女生。 但她不用。 因为她知道,身后不远处,一定有他。
七
“哦?你的成绩可以考更有名的大学。” 他在她身边说完这句话就飘过了。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二句话。 当时刚上高三,她对另一名女生说,自己要考中国石油大学,北京那所。 因为她是油三代,家里人都希望她也回油田。
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一起去操场玩啊!” 那次调座后,下了课,她妈妈刚走出教室,他就跑过来说。 她没理他。
八 学校里有他,天经地义。 哪怕在千里之外的北京。 入学那天,阳光灿烂。 像极了12年前的那天。 像极了12年里的每一天。
比起高中校园,大学校园要大很多。 但他们常常看得见彼此。 虽然他们并不在同一个系。
九 他还是很活跃,身边自然莺飞燕舞。 她依然很安静,却躲不过蜂萦蝶绕。 五彩冰纷的爱情填满了校园, 那两道“留白”,就格外引人注目。 没有人明白, 他和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定力从何而来。
十
学校的时间过得特别快。 十几年的学生生涯转眼就成了回忆。 上班以后,她常常这样想。 这样想着,就过了三年。 这三年,同学恋爱的恋爱,结婚的结婚。 而她数值啊数值,建模啊建模,技术突飞猛进。
她看见他时,他正笑嘻嘻地站在学员签到处。 他同时看见了她。 她来参加一个地质建模软件高级培训班。 而他,是这个班的主讲老师。
十一 “你为什么留在北京?” “我想试试,如果看不见你,会不会忘掉你。” “那,你成功了吗?”她期待着心中的那个答案。 然而,他问出了开篇那句:“你叫什么名字?” 心里有东西在跌落,然而她还是清晰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冉敏思。” “所以,RMS,第一次用到这个地质建模软件,我就知道,这辈子,就是她了。”
尾声 因为熟悉而离开, 那是伤害。
因为熟悉而离不开, 才是真爱。
最真挚的告白, 是 为你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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